陈言务趣@可乐色波纹疾走

陈言务去意为写作时务必除去陈旧的言辞。
陈言务趣意为写作时务必令陈旧言辞变得有趣。

「爱我所想,想我所写,写我所爱。」

[怪医组]医疗事故.

*先说明个人GB向.磕华阿.莫搞我.双手合十.
*小学生文笔+OOC严重.注意避雷.

*有战损注意避雷.



华法琳的五指都陷入菲林略显蓬乱的黑色短发,她的掌心盖上被绷带包扎、还渗出血色的单薄胸膛,微弱的起伏昭示着她的抢救很成功。阿和狙击干员们共同站在高台位上,挂在耳上飞扬的红色发束并不比拉特兰人头顶的光环逊色多少,颜色太鲜艳,他的笑声也张扬,就像嘲笑敌手实力的旗帜。

所以被视为重点目标,一颗爆弹炸摔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华法琳的距离最近,她能透过皮囊看到每个干员体内的血液走向。赫默还忙着放置无人机,凯尔希一个眼色,她就从善如流地一跃而下,优雅地奔向那一滩猩红。

阿已经在剧烈的冲击中晕眩过去,呼吸都近无。华法琳伸手去探他颈动脉,才确信他还有让自己出手的价值。她熟练地清理伤口,简易消毒后倒上赫默的药剂,听见阿倒吸一口冷气,于是放轻了些力度包扎止血。

一切工作完毕。她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接触过喀兰贸易的三兄妹,对于处理菲林的伤势驾轻就熟,但是阿的伤势有些严重,她有义务确认他能安全撤离战场。她抬起头扫视四周,阿米娅正好对后方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小个子的菲林体型跟她差不多,移动他算不上太困难。如此大的运动量相对实验来说让她感到吃力,抵达有掩体的目的地后就干脆坐在阿的身边调整呼吸,目光再次落到小孩的脸上。

太年轻而短暂的生命。她伸出手揉了下黑色猫耳的其中一只,尽管明知道对方严格来说算是狮子。耳朵上的血液脉络敏感而密集,她才刚刚握在手里,就对上一双睁开的金色眼瞳。

深黑的瞳孔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时骤缩成针尖,满满映着她,华法琳和阿对视时,有一种自己被封在琥珀里的错觉。

结果对方并没有追究、甚至或许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耳朵被别人握在手里的事,而是提起了她引以为乐的笔名:“你就是血先生吗?”

“咦。”华法琳手里的耳朵都兴奋地抖了抖,她回答道。“我是。”

猫猫的头还枕在她膝盖上,和她对视着绽开个极灿烂且惊喜的笑容:“我听博士提起过!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见到过你、我对你感兴趣很久了——呃咳!”

“噗呲。”

听起来还真像对敌手下战书,或者向恋爱对象告白——我对你感兴趣很久了!不是这样吗?

华法琳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描了一遍菲林的牙齿,整齐洁白,犬齿尖锐。不过是捕食者还是猎物这种事,总是很难被当事人自己说准的。

“刚才那颗爆弹可能伤到了你的肺叶,等回到罗德岛,再来找我进一步检查。”

小猫的眼睛亮了亮。

不错,她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所以也默许除了进一步检查以外的更多接触,阿擅长创想,制药思路剑走偏锋,偶然也有能和她撞到同一处时,一句话你甚至不用说全,只要抬手,递过来的那管药剂就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和阿的相处太令她身心愉悦,她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后来倒是她拜访阿的实验室次数更多些。

“这就是最后一次检查了。”她敲了敲文件夹板,见菲林从善如流地将外套褪到臂弯,解开黑色小褂的金色流苏穗,最后再把红色长衫的领口解开。龙门的服饰都如此复杂吗?华法琳把听诊器的拾音部分贴到他胸膛上。“呼气——”

“好、”无杂音。“吸气——”

砰咚。

砰咚、砰咚。

华法琳震惊地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手中的胸件,她明明是贴在右胸的部分。从哪来的心跳声?如果阿的心脏位置不对,她竟然从未发觉?她漏了哪一张检查报告?

她抽回手,仍然能听见:砰咚、砰咚。

阿系上扣子,“怎么了?”

华法琳没有搭话,而是在表格的空白处写下:一切正常。

出问题的不是阿,是她。

血魔小姐力图让自己回归到几百年如一日的平静生活中去,便降低了主动拜访的频率,可菲林和萨卡兹实在过于意气相投,她无法拒绝双眼发亮,同她分享最新实验成果的阿的邀约,一时竟也非常理解雷蛇对杰西卡的纵容,同黑钢国际的前辈达成了革命友谊。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华法琳深知世事无常,天灾难料这一点。但还从没想过这么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原本只是战场扫尾的例行搜查,她万万没预料到居然会漏下这么一只自爆虫。躲避不及被重伤这件事还不足够悲惨,没有事会比她现在的处境更令人难过。她躺在地上,被划伤了侧颈,不停地流血,生命正从她的躯壳中流逝,而她的伙伴分散开来,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人发觉。

华法琳咬着牙抬手摸上自己的侧颈,拔出了几块较大的碎片,好在都只是废墟被炸毁的残片,而非源石。然而下一刻,她就摸到了令人绝望的位置。

那枚细小的碎片就卡在距离颈动脉只有半寸的位置,鲜血助滑,能够轻巧剖开实验体,注射治疗药液的指尖再灵巧稳定,面对它的任何努力也都是徒劳无功。如果她胆敢妄动,恐怕那枚碎片会扎得更深,或者顺着血液流进她的身体。

在令人目眩、或者不如说是失血过多的绝望中,她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菲林少年的声音如天降救星一般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回事?”

她胡乱摸索着,手紧紧握上他的。阿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想让她放心,接着华法琳感觉到他俯下身,因为热气就喷在她耳畔:“…情况有点不妙啊。”

他俯得更低了。

华法琳听到他哑声说:“别动。”

猫的舌尖带有细小的软刺,刮到伤口时让她一颤,然而阿又握紧了她的手,他用舌尖摸索着确定了碎片的位置,接着被吮吸的感觉从侧颈传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过了多久,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阿的衣角。

直到他抬头。

少年怪医洋洋得意地露出个笑容,牙齿间咬着一枚闪光的细小碎片,似乎在展示给她看。

华法琳撑着坐起身,看阿打开一旁准备好的急救箱,从里面取出药品和绷带。菲林还在安慰她:“现在没事了。”

不。她腹诽道。现在事情才大了呢。

她听着胸腔里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想。

这算不算医疗事故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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