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务趣@可乐色波纹疾走

陈言务去意为写作时务必除去陈旧的言辞。
陈言务趣意为写作时务必令陈旧言辞变得有趣。

「爱我所想,想我所写,写我所爱。」

[恶狼游戏·伦洸]夜雪.

/恶狼游戏·伦洸·无差向.
·私设严重.幸存三人组同居设定.已交往设定.
·小学生文笔/OOC严重/日常向.注意避雷.

/夜雪.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晚一些。

已经过了小半个冬天,窗外却还是只有呼啸如刀的冷空气。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有人嗒嗒地踩着硬质木地板跑过客厅,奔向开放式厨房,灶上的锅正滋滋作响。

少年敏捷地绕过岛柜,一把拧弱了火苗,微微后仰着揭开了锅盖,鲜香味道伴随着过热的水蒸气扑面而来。捏着锅盖的人思索了一会儿,又另从橱柜中取出了小锅,往里面扔了几片姜,烧在旁边的灶上。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传来,他扣上锅盖走向玄关,一股冷风争先恐后地从门外挤向屋内,而站在门口的人毫不留情地反手锁了门。

他打开玄关处的灯:“洸?”

被点到名字的人正往门口的衣架上挂自己已经被寒冷浸透的外套:“嗯,伦太郎。”

“雪成已经送走了吗?”伦太郎微微歪着头,双手背在背后道。

“已经登机了。”洸换了鞋,快步走向万年处以褪去身上未尽的冷气。他回头看了眼伦太郎,似乎想说点什么,打断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感冒了。”伦太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抬手用拇指指了指背后灶上烧着的姜汤,示意他早有准备。“不过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

洸抽了抽鼻子,没答话。但却从善如流地凑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这时猫窝里睡醒的Mint也跟着出来了,抓着地板抖了抖脊背,蹭到桌下。苦谁不能苦了小祖宗,伦太郎把猫粮盒递给了洸,转身去端饭了,洸就弯下腰为它把猫粮盆加满。

端上来的饭倒是挺意外,洸看着伦太郎端着另一碗他的特制海苔芽饭乐津津地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伙食一般都是三个人轮流负责,而三人各有所好,比如雪成最偏爱薄煎饼,洸负责的时候向来就和乌冬脱不了干系,海苔芽饭也是伦太郎的代表。问题是这饭可不多见。

他们难免在合居过程中产生小摩擦,往往在伦太郎不占理的时候,这碗饭才有端上桌的必要。海苔芽饭代表着伦太郎一种无声的认错,而洸和雪成往往也乐得接受,一方面都不是小气的人,另一方面是因为伦太郎的手艺实在绝佳。

洸拿着筷子的手顿在空中两秒,思考在自己送雪成登机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是伦太郎把他的电脑炸了,还是把他的卧室炸了的可能性更大些。

伦太郎似乎并不在乎洸的想法,他自己敲了敲筷子开始吃了,饭上还摊了两个荷包蛋。桌上的气氛一时间陷入略显尴尬的沉默。

以往三人进餐时,通常伦太郎是最多话的那个,但他只与雪成搭腔,而洸多数时候遵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偶尔才回两句话。

直到桌下的Mint跳上来,很好,这回又是三位了。它蹲坐在桌上,目光扫了一圈之后,盯紧了伦太郎饭上的荷包蛋,一双眼睛眨呀眨。

两人都笑了笑,伦太郎干脆地将其中一个荷包蛋划成两半,其中一半给了Mint,另一半则丢进了洸的碗。

接着,其中一半又有一大半被洸放回了他的碗里,伦太郎抬眼看他,洸只是用筷子戳着溏心已经破碎的荷包蛋,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碗,淡淡道:“我没有那么喜欢。”

但还是夹着他自己剩下的那一小半送进了口里,伦太郎则夹起了洸送回来的那一部分蛋咬了口,心想荷包蛋和海苔芽饭真是绝佳的搭配。

惯例来说也是不做饭的两位合作刷碗,但雪成不在,洸又算个病人,伦太郎就决定让碗筷先堆在水槽里,明早再看情况与其奋战。

洸吃完后就窝到沙发上去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了,但他的眉依旧蹙着,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卧室更危险了。

他正打开网页的时候,伦太郎已经把灯调到了节能模式,Mint过了馋瘾后心满意足地也粘到洸身边来缩成一团。

“怎么样?”伦太郎过来递给他一杯姜水,入手微烫,洸喝了一口,姜味有点重,但他不动声色地把杯放下了。

“不错。”答话的时候,伦太郎已经把大号的毛毯扔到了他身边,自己凑过来拎着毯子给他披过肩膀,然后就跟着在毯子里,洸的身边做了个舒服的窝,不动了,俨然大型猫科动物。

“除了维持网站运营的成本以外,其他的钱已经转交放心的慈善基金了。”洸感觉到大猫在他侧颈蹭来蹭去,脊背传来异样的感觉,于是他默默地偏了偏头。

“对了啊。”那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异样,反而伸出手搭住他半边肩膀。温热吐息喷在洸耳畔,声音轻柔宛如情人低语,说的话却完全不搭调。“说起来,我最近兼职的那个面包店老板简直太惨了♪”

洸敲着键盘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伦太郎接着道:“世间还真是存在因果报应哦,那家伙把压榨员工得来的余钱用来养女人,结果被正室发现了…我倒不是同情他,不过狮吼功之下店里的玻璃窗真是好惨哦♪”

他仰面躺倒,枕了洸一半的腿,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又不安分地伸手去拨弄洸耳边的碎发,以看清他耳尖那点在昏暗灯光下并不显眼的水红。

“唉,你猜是谁把他和那女人的事情告诉他妻子的?”

洸没有答话,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没在听伦太郎说话,但是他的演技不是很到家,绷紧的唇角还是出卖了他。

伦太郎忽然一下坐起来了,洸讶异地看着他,他却指向沙发背后的落地窗:“洸,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

洸回过头,伦太郎已经从温暖的毯子中抽出身来开始挪动沙发,看架势是要把沙发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洸张张口,最终还是自己稳定了重心,任他如愿将沙发进行了翻转。

伦太郎将毯子给他掖好,几乎不留缝隙,然后穿上了搭在沙发一边的外套,打开了推拉门。

他的行为总不能让洸用常理来推论解释,所以洸只是看着他探出半个身子,接那些雪花融化在掌心,在感觉到冷意的时候说:“快回来。”

伦太郎就关上了门回来了。这回倒是因为身上的凉气,没凑到他身边去。然他怕冷的这点洸心知肚明,自己撩开了毯子纳伦太郎进来。

他的左手握住了伦太郎的手,温热逐渐和冰冷融为一体,伦太郎就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把洸半个人都圈在怀抱里。

“洸,你发烧了吗?是不是病情加重了?”伦太郎盯着洸泛着不自然红润的脸笑。

“闭嘴。”洸咬着牙,右手一下一下用力地敲击着键盘。

“洸,第一场雪下了,我们庆祝点什么吧。”

“庆祝什么?”洸不耐烦地转头,却不再说话了。

他们互相对视着,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融在彼此的眼底,或许是别的什么地方,胸腔里的器官不争气地停跳了不止一拍。

是伦太郎先贴了上来,柔软的唇瓣互相磨蹭着,他富有耐心地等待着洸从带着不自然的抗拒到渐渐打开牙关,他把握住这个机会,按着对方的肩膀深入柔软温热的口腔。

坏心眼地搜索那局促地贴在牙齿上的软舌时,伦太郎睁开了眼,他忽地发现洸的眉眼在这一刻看上去过分的温柔。平日里那种仿佛特有保护色一般的冷漠和傲气已经尽数褪去。

伦太郎很喜欢洸的眼睛,更喜欢他眼底从未熄灭过的光芒。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有被评为幸运儿的时候…他也一度以为自己的运气实际上是糟糕透顶。事实上他现在也不觉得幸运。

只是…面前这个人忽然让他感觉到了幸福。

伦太郎忽然感觉到不太好,因为他发现他爱的并不仅仅是这副身体,更是居于这个躯壳中的,那个耀眼的灵魂。

在Mint惊叫一声跳下沙发,他把洸彻底压到重心不稳倒下去之前,他的余光瞥到电脑屏幕上最后一行字符。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夜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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